“别人会不会藏私房钱,我不能保证,但买地的私房钱,我真不是故意藏的,所有的证件票据,我都留着呢,还有银行卡的流水,一笔笔进账出账都很清晰,藏不住的。再者说了,你要不信我,大可以去问王岑,他能给我作证!”
“我才不问呢!就凭你和王老师的感情,他肯定向着你说话啊!”
“真不信我?”
电梯门开了,鹿南嘉帮顾晏舟拉着推车走了出去:“信你,当然信你,不信能怎么办?但下次不准再瞒我!”
“好。”顾晏舟松了口气。
回家后,两人把玫瑰花从小推车上搬下来,顾晏舟又下楼还了车。
鹿南嘉叉着腰,站在客厅里,看着地上的一大摞玫瑰花,犯了难。
因为家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花瓶能来安置它们,果然浪漫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在储物间里,翻箱倒柜了好久,也才找出了四个大花瓶,每个花瓶都塞得满满当当的,也只勉强装下了三分之一的花。
剩下的花还躺在地上,最后没办法,顾晏舟不知道从哪儿又翻出了三只水桶,把花暂时安置在了桶里。
鹿南嘉看着靠墙按容器大小从左往右摆了一排的花,笑出了声,她挽着顾晏舟的胳膊,用头轻靠了靠他的肩膀:“我现在就只恨明天不是什么需要买花节日,不然咱俩就提着这几只桶去街上卖花,一天下来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顾晏舟也笑道:“可我怕花还没卖出去,就先被城管没收了。”
“也是。但说起这个,我想起一件事,我有没有和你讲过我上大一的时候,有一次晚上从靠近宿舍楼的学校侧门出去买手抓饼的事儿?”
“没有。”
“那我现在和你讲,那件事可搞笑了!你知道的我每次在路边摊上买东西,总习惯先扫码付钱,那天也不例外,可我付了钱,老板也刚把饼摊在那个煎饼炉子上,就听见旁边推车卖水果的大叔说城管来了,然后手抓饼摊的老板,也不管面饼还在炉子上,一个闪身就上了车,骑着小三轮带着摊儿就跑了。”
“然后呢?”顾晏舟笑着揽住她的肩膀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然后,我当时都懵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我的手抓饼该怎么办,低头一看,还发现刚刚手抓饼摊的老板跑得太急,还丢了一大桶酱。”
鹿南嘉伸手给顾晏舟比划了一下酱桶的大小,但总觉得形容不真切,她找了一圈参照物,最后指着用来装花的那只最大的水桶道:“好像比这个桶还大。我原本想帮他收起来的,可掂量了一下,根本抬不动。”
“后来怎么办了?”
“后来,我给那个桶拍了个照,第二天又去找了那个摊儿,老板人挺好,还记得我,他给我重新做了饼,还免费加了一根烤肠。我也给他看了他丢的那桶酱,他说,他后来偷偷回来把酱搬走了,让我不用担心。因为这件事,我和手抓饼摊的老板就认识了,你信不信现在我带你去买手抓饼,他还能给我多加根烤肠!”
“信,当然信。”顾晏舟向后靠在了沙发靠背上,他用指尖轻轻绕起一缕她的长发:“宝贝的大学生活,听起来还蛮丰富多彩的。”
“那是!虽然大学没有以前老师们描绘的那么好,但我过得还挺开心的。最关键的是,我也没想到有一天能和你变成师生关系。我能坐在教室里,看着你站在讲台上给我上课,亲耳听到你讲述自己的热爱,讲那些尘封在历史里的文学故事。
你说,这应该也算是以另一种形式,补足了我没能和你一起经历过校园生活的遗憾吧!顾晏舟,我觉得自己真的特别幸运,真是何其有幸遇见你,我想许是在神佛面前,我虔诚的求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