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鹿南嘉照旧坐在顾晏舟的书桌一边，看他心情不错，忙是把打开着唐莉莉大纲文件的平板推了过去。

顾晏舟扫了一眼，问：“这是什么？”

“唐莉莉的论文大纲，想请你帮忙看一看。”

顾晏舟皱起了眉头：“我不是她的导师，让她去找胡教授。”

“拜托拜托，你就帮忙看一看嘛！”

顾晏舟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拿起了平板，上下翻了翻，眉头也越皱越深，神情也越发凝重：“她这写的是什么？一看就没读完书，让她重写吧。”

顾晏舟放下电脑，揉了揉眉心，鹿南嘉不敢和他搭话，默默把平板拿了回来，打开手机和唐莉莉说了顾晏舟的原话。

唐莉莉回给她了一个崩溃大哭的表情包。

鹿南嘉安慰她的话打了一半，就听顾晏舟问道：“你们胡教授是没给你们指导意见吗？”

“给了。”

“那她写成这样？”

“一个大纲应该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吧……”

顾晏舟又夹带着几分不悦的叹息了一声：“你给唐莉莉打电话，我要和她聊一聊，就她这样的学习态度，就算考研过了分数线，也过不了复试。”

“别了……吧……现在太晚了。”

“那就别把这些东西拿给我看。”

鹿南嘉很怕顾晏舟突然严肃，没办法，她在给唐莉莉打电话前，先给她发了条微信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在唐莉莉回复后，鹿南嘉拨通了她的电话，把手机递给了顾晏舟。

她趴在桌子上，瞪着大眼睛，听顾晏舟很严肃的和唐莉莉说话，虽然他没说两句，用词也很精简，但气势真的很吓人。

鹿南嘉觉得，如果现在电话那头是她被顾晏舟这样批评，一定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顾晏舟挂了电话，还是有些生气：“真是不拿论文当回事。”他看向鹿南嘉，鹿南嘉忙是低头继续看书：“我很认真的，你别说我！”

临睡前，鹿南嘉躲在厕所里，听着唐莉莉发来的带着哭腔的语音：“南嘉，你说得对，幸亏我当初没努力选你家顾教授当指导老师，这要是在他手底下，我怕是要被骂死！”

鹿南嘉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唐莉莉，只说让她快点重写吧，别再被胡教授骂了。

卧室里，顾晏舟见她这么久没出来，有些担心的敲了敲门：“宝贝，不舒服吗？”

“没！没有。”鹿南嘉给唐莉莉发过去了一个拥抱的小表情，忙是收了手机，小跑着开了门。

顾晏舟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该睡觉了，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