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渐渐有些不耐烦。
“鬼王大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张川的实力如此强盛,便是正道修士也无可奈何他,根本不会有事。”
他们这般说着。
鬼王脸上阴晴不定。
这里身在黑塔,与外界联系并不密切,想要知道张川的生死,断断续续,看不清楚。
直至他的手下被杀戮很多,他拿出来一根森森的白骨指骨。
那指骨攸然变成了灰烬。
鬼王冷厉道:“张川没了!竟然有人杀了张川!”
什么?
这怎么可能?
鬼王环视左右,顿时明白了。
“这黑塔里,一定是早有埋伏!不知道是正道,还是魔族,还是冥族,还是妖族?亦或者……是圣宫?”
此地危险。
但是……
鬼王看向旁边的大红嫁衣女子。
女子神色空洞,神魂茫然,显然被控制住了。
“施家后人在此,我们抓紧时间门找到祭坛,将之献祭!”
有鬼修飞奔过来:“大王!我们看到了前面有祭坛!”
鬼王大喜:“快!将她拉过去!”
不远处,一个面容暴躁的少年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他进入黑塔后,遇到了不少魔煞。
这里灵气被压制,他险些被魔煞杀死。
然而他不能倒。
施恩还在等着他。
陈莫狂咬了咬牙。
他翻出来自己的储物锦囊,将那枚师尊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吃下的药丸吞了下去。
他的灵气在飞快的恢复,然而他的生命力亦是在疯狂的燃烧。
他擦了擦唇角的鲜血,看向鬼王带着身着嫁衣的女子上了祭坛。
黑暗中,少年冷峻的脸上勾起一丝森冷的笑。
“什么鬼王,我让你们通通都变成灰烬!”
……
剑光。
杀意凌然。
杀戮。
无数崩溃的鬼气。
一个少年持剑,将鬼王带来的人杀的片甲不留。
他身上满是鲜血,伤痕累累,不知道杀了多久。
赫然是不要命的打法。
谢清禾与一群魔修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
鬼修俱都是在与陈莫狂厮杀。
而鬼王在祭坛之上,抓紧时间门祭祀。
那高高的祭坛上,有着森冷的石板,上面刻画着繁复的纹路。
他将红衣新娘束缚在祭坛正中央,割开了施恩的手腕,赤色的血顺着石板的纹路蜿蜒流淌。
石板被鲜血点亮。
红衣新娘的脸色苍白如白纸。
生机羸弱。
几乎看不到呼吸的起伏。
陈莫狂大吼:“施恩!!!醒醒!!”
红衣新娘一动不动。
鬼王大笑:“你来晚了,只差最后一笔,便能献祭完成,打开黑塔!”
他猖狂的笑戛然而止。
一道狂妄的魔气将他喉咙卷住。
鬼王被卡的险些呛死。
他愕然:“竟然是你!你继任魔尊之后,处处与我作对,现在这局,竟然是你布下的,我倒是小瞧你了!”
他张开手,白色骨头森森。
掐断了魔尊的束缚。
“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现在你们也阻拦不了我……”
他的话顿住了。
天际飞来流星锤。
鬼王冷笑:“区区流星锤暗器……等等,这是什么!”
谢清禾狂妄道:“区区流星锤?你来感受一下吧!”
腌制流星锤炸开!
鬼王脸都绿了!
好、臭、啊!
鬼王周身鬼气崩溃!
他形容狼狈,翻着白眼:
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臭的……榴莲。
“我都死了一次了……为什么……还要……受……这个罪……”
谢清禾不高兴了:“我好不容易腌的,你对我的榴莲尊重一点!”
“你妈妈没有教你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吗?”
鬼王潸然泪下:
这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好离谱啊!
便在此刻,陈莫狂的剑意到了。
他的剑将鬼王逼落祭坛!
而他的人,终于掠到施恩的面前。
陈莫狂的脸上满是暴戾,手中的灵气却极为温柔,为她止住伤口。
几乎已经干涸的血管,终于不再流出血。
祭坛之上,卡在了鲜血汇聚纹路的最后一笔。
陈莫狂的手指颤抖,搭在她脖颈处。
好在,还有一丝生机。
他没有来迟。
他赶到了。
谢清禾呜呜呜地哭:“好感动啊!好感人啊!”
“呜呜呜呜呜……一师兄真的爱施恩吧!原地结婚好不好啊!”
“呜呜呜呜你不知道我这个一师兄陈莫狂是个什么死德行,之前狂的要死,现在却为一个人拼了命!太好磕了,我第一次成功晋级爱情保安……你懂不懂啊!”
旁边。
魔尊大人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来:
“你感动归感动,能不能别拿我衣裳擦眼泪鼻涕?”
你是俘虏还是我是俘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