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莽缓缓颔首。
暴戾残虐的拔灼则不同,这人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大刀,无论何时何地都只是砍砍砍,直来直往不留余地。
所以曳莽觉得还不是除掉拔灼的时候,总得给突利失一个缓冲的时机,令其放下戒备与成见,联合在一起,然后再将他二人一举成擒,将各自所率的部众统统纳入自己麾下。
这日傍晚时分,有斥候来报,说是拔灼王子率领大军前来……
此时天色已然渐渐暗下去,余吾水的对岸人影幢幢军容鼎盛,曳莽自然大喜!
对岸一骑脱离大队,向着这边狂奔过来,曳莽也迎上前去,两人便就在冰冻的河道中间相会。
曳莽很是激动。
拔灼一手勒着马缰,战马在冰面上踱着步子打着转,他一双眼却紧紧盯着曳莽,问道:“父汗何在?”
“父汗于赵信城一战力竭被俘,已然被唐军押送长安!此乃薛延陀之耻辱,吾等自应血债血偿!不过父汗暂时倒是无需担忧,想来大唐也不敢处死父汗,从而激怒铁勒诸部同仇敌忾。”
曳莽有些懵……
我这巴拉巴拉的不是正说着呢么?
若是以往,曳莽自然不会惯着拔灼,这般跟他说话老早大耳刮子扇过去,但是现在形势紧迫危急存亡之间,必须稳住拔灼,才能够将其所率领的部众尽数收缴……
“你撒谎!”
说着,他探手入怀摸出一柄长匕首,双腿一夹马腹,冲着曳莽就杀了过来。
天唐锦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