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小玉。”</P>

沈觉玉冰冷而愤怒的抬头：“玄眠，你要站在时雾清那一边吗？你知不知道，卡卡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P>

玄眠沉声道：“抱歉，小玉，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应该比谁都要明白，这是米亚老师的叛变导致的！”</P>

“是！是米亚做的！”沈觉玉尖锐道：“但是，时雾清一定早就知道吧？她不是能看见未来吗？为什么还要把我交到米亚手中？为什么不早告诉我？？”</P>

“小玉！”玄眠声音骤高：“要不是清清保护你，你已经死了！”</P>

“呵呵！这一切都在她的预算之中吧！她留下我，不过是因为还有用而已！”</P>

沈觉玉的眼里再没有以前的活泼天真，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入骨的阴郁寒冷。</P>

她大力挥打开玄眠的手，冷凝的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时雾清身上，接着，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冷静了下来。</P>

沈觉玉慢慢站了起来，回到了床上，抱着自己缩在床角，不再看众人一眼。</P>

“都出去。”</P>

“……”玄眠还想说什么，御风时按住了他的肩膀。</P>

两人扶起面色雪白的时雾清，离开了房间。</P>

“清清，小玉并不是真的怪你，只是卡卡于她来说，太重要了。”玄眠干巴巴的安慰着。</P>

说真的，他直到现在也没明白，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P>

好好拿到的祟，被高赫学长打开了；</P>

回到了学院中的小玉，反而失去了卡卡，且把这一切怪在了清清身上。</P>

房间外，乌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好像在象征着即将到来的末日。</P>

“嗯……我知道。”被安慰的好友，只是牵强的笑了下。</P>

三人坐在长廊上，都沉默了下来。</P>

片刻，御风时问：“清清，你在‘未来’中，有看到过今天的一切吗？”</P>

时雾清半曲起腿，将脸埋在腿上，闷闷地回答：“……没有，未来不太一样了。”</P>

有。</P>

她看的清清楚楚。</P>

她知道小玉失去卡卡后有多痛苦。</P>

可是……她还是残忍的放任了第二次。</P>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P>

泪水朦胧了视线，纱布变得湿润，黏在肌肤上。</P>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啊……</P>

虽然这一次，她拥有了足够的力量，没有让卡卡死去，只是将它收入了自己的精神空间。</P>

可是……在小玉，在所有人，在神明眼中，卡卡只能是死了。</P>

这和真正的死亡……有什么区别呢？</P>

她还是……还是大家痛苦的根源……</P>

“抱歉。”她喃喃出声。</P>

御风时看着时雾清，忽然把她拽到了自己身边，白皙的指尖，直接捏着少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P>

果不其然，看见了泪痕。</P>

“蠢货。”他冷嗤道。</P>

说完，就在时雾清茫然注视下，把人按到了自己怀中。</P>

“哭吧，只准这一次。”</P>

“……”时雾清。</P>

少年的怀抱并不温暖，但是在此刻，足够让所有的负面情绪，有个安心的宣泄口。</P>

泪水好像更加止不住了。</P>

“唉。”轻不可闻的叹气声响起，下一秒，另一个人轻轻从背后抱住了她。</P>

“清清，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永远相信你。”坚定的，像是在宣誓一样的声音。</P>

御风时也说：“一年0班，是4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