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熬过两天,在第三天上午八点多抵达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广州站。众人拿着行李熙熙攘攘的往出站口挤。安琪摸了摸兜里的信封,上面有大姐三姐的地址及路线。
害怕被人流冲散,安琪扯着王文的衣服,在这陌生的大都市,可不是开玩笑的,安琪心里有些忐忑。没有前两年单独闯昆明去蒙自的锐气。因为经常听到大姐说起广州的混乱。
顺利挤出火车站,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城市,两人不知道怎么走。安琪记得要去流花车站买到潮阳的汽车票,流花车站在哪里?怎么走?两人明白,第一次来,只有问路,只是这里的当地人说的叽里呱啦的话,一句也听不懂。别看王文这人读初中就谈恋爱,在外会追女孩子,问路这种事他没有勇气,主要是问路需要说普通话,普通话那么普通吗?那种卷起舌头抬高音量的说话方式从来没有说过。想起心里就紧张。但是不问路不行,安琪只好按下心里的紧张,鼓起勇气在旁边一个摊位边向一个大姐说出了生平第一句蹩脚普通话:我问一下呢,到流花车站怎么走?啥,你嗨,病多啊。大姐看着安琪说了一句安琪听不懂的话。看来,大姐也没有听懂安琪说的什么。还以为是要买东西的人。交流无效,安琪有些颓废,不过有了开头,感觉要再说普通话也没有那么难了。找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问清楚了去流花车站的路线。其实并不远,车站对面过天桥不远就是。
折腾一番,终于坐上前往潮阳的汽车,安琪又回忆了一遍家里人说过的注意事项,半路下车的时候一定要跟紧车,不要走远,大哥前次就是因为上了厕所,坐掉车把包丢了,还好没有什么贵重东西,里面只是装着明珠带给女儿的吃食和两件换洗衣服。有了前车之鉴,两人顺利的经过一路颠簸在十个小时后,到了潮阳县,陈店镇的下车点。这个地方离三姐家要近点,安琪决定先到三姐家。不过也不是走路能到的,两人合购了一辆拉客的自行车。这拉客的自行车技术真心好,把大点的包让王文抱背着,王文背着包叉开双腿坐在自行车后架上,安琪坐在前面横杠上,怀里抱着小包。车主带着两个人三个包根据地址往琼家里踩去。生活不易,被传遍地是金的广东,这年头并没有那么富有,这一趟只有五块钱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