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大家都去!”祁翀笑道。
“好啊、好啊,我得去找找看到时候穿哪件衣服去!阿兰姐姐,你来帮我掌掌眼好不好?”田吟不由分说拉着阿兰去了内室,田喧兄弟二人也寻了借口离开,殿中便只剩下祁翀和心悦。
“陛下今日又大获全胜了?”心悦递过一杯茶调侃道。
“算是吧,罢黜了元震!不过还是感觉好累!心累呀!这帮人,没几个是一心为国的!有人是墙头草两边倒;有人是故意看元震笑话,好等他腾出个阁臣的位子的;还有人是畏惧于我和你爹,不敢表态的。嘴上说的都是‘陛下圣明’,心里面是各怀鬼胎!唉!”祁翀接过茶饮了一口,放下茶盏往榻上一仰,就那么四仰八叉地躺着,声音里透出了浓浓的疲惫。
心悦笑道:“圣天子德配天地,恩泽四方,扫除奸佞,震慑朝野,如何说这般丧气话?”
“你也来取笑我!”祁翀嘟囔着嘴假装生气道,“你过来,我要罚你!”
“啊?还要罚啊!”心悦假意忐忑,委委屈屈地挪到祁翀身前,趁其不备右手迅速伸出,一把揪住了某人的耳朵,“哈!祁元举,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媳妇儿,我错了!啊——轻点、轻点......”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发誓,以后咱家的事都你说了算......”
“哼!这还差不多!”
上元节灯会一共三天,从正月十四一大清早天街两旁就开始扎灯架子,两位京县县令亲自坐镇指挥,哪里放灯、哪里置水缸、哪里可以摆摊做生意、哪里是达官贵人们的看台等等都要一一安排妥当,生怕一个疏忽引来祸患。
也是在这一日,西夏和亲使团终于抵达京城,并在礼部官员的陪同下入住国宾馆。但正宪帝并没有按惯例在宫中赐宴,甚至没有接见西夏公主及送亲使。明眼人都知道,圣上这是对西夏人扣押陈怀礼心怀不满,有意冷待西夏人。
上头是这个态度,下头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入住国宾馆后,李秉信就找不到礼部官员了,就连国宾馆的官吏们对他们也是爱搭不理。
“六殿下,汉人欺人太甚了!我要去砍了那个姓胡的!”作为皇族远支以及六皇子李秉信的贴身护卫,李元恭的骨血里流淌着羌人的骄傲,岂能容忍被胆小懦弱的汉人轻视?
“元恭!稍安勿躁!”李秉信倒是不急不躁,微笑道,“汉人最是狡猾,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大局为重!”
“哼!”李元恭不再争辩,只是气哼哼地收了刀。
“明天是他们的上元节,我听母亲说过,汉人这个时候都会上街赏灯,我们正好混入其中四处走走逛逛,熟悉一下地形,也打听一些渊国朝廷的消息。”
“那我去弄些汉人的衣服来!”
“嗯,也跟大伙儿说,要沉得住气,不要轻举妄动!”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