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洞中,一神人正在盘坐,忽然洞口走来一位黑衣人道:“大人,有人求见。”
神人并未睁眼道:“不知道我在修行嘛,不见。”
黑衣人道:“那人说是启大人特使。”
神人瞬间睁开眼,微微皱眉,自语道:“他来作甚?”
大殿中,一位紫衣人正在殿中观赏,忽然看见王座上出现了一个身影,于是转身道:“好久不见了,我的危大人?”
原来之前修行的那位神人便是鼎鼎大名的危大人。
危大人坐于王座上,低声道:“你来做甚?”
特使道:“哟,许久未见,这便是你的待人之道?”
危大人道:“启大人派你来此何事?”
特使道:“看来大人心中依旧怀有芥蒂啊!”
危大人道:“有事快说,无事我可要谢客了。”
特使无奈道:“启大人有请,请危大人务必于明日前往阳翟觐见。”
危大人沉默半晌,特使只得再说一遍,危大人手一挥,一股强大气息把特使推出了大殿,特使正要发怒,远处传来危大人声音:“我已知晓,你可以走了。”
特使虽然心生恼怒,可却也不敢发火,毕竟这可是鼎鼎大名的危大人,只得内心恨恨道:“气死我也,今日之仇他日必要汝受之。”说完,身影消失不见。
洞中,危大人依旧盘坐于地,一旁黑衣人道:“大人,启大人之命非同小可,难道大人要抗命?”
危大人道:“抗命?你觉得我有此实力?”
黑衣人道:“那大人还不起身,毕竟路途遥远,若是再耽误下去,可很难在明日天亮前赶到阳翟城啊!”
危大人道:“这个我知道。”
黑衣人道:“那大人为何还在此安坐?”
危大人沉默良久道:“自从上当成了他的枪手后,我内心一直在煎熬,总会梦见伯益来找我索命。”
黑衣人道:“真正杀死伯益的并非是您,而是启大人,所以大人无需内疚。”
危大人道:“话虽如此,可是若非我的缘故,伯益又怎么会死。而且,举世皆知杀死伯益的是我,我可成了过街老鼠。而且还因为此事被禹帝惩罚蜗居于此,还连累了你们陪我一起在此荒芜之地受苦。”
黑衣人道:“我等都是大人之人,能与大人在一起,便是我等幸运,大人莫要再如此言,我等受不起。”
危大人道:“想当年在西部资源富饶之地,我带着你等游山玩水的情形,现在这都成了奢望,我愧对你们啊!”
黑衣人道:“禹帝已经很久未曾现世,现在主政的乃是启大人,他知道大人为他受了多少委屈,我想不日即将赦免大人,说不定这次召见,便是要赦免大人。”
危大人道:“哼,就他,帝王之心,向来不善,我也不指望了。此番召见,希望不要再问我伯益之事。”说完站起身,望了望黑衣人,点点头,身影消失不见。
黑衣人望着消失的危大人身影道:“大人,希望回来之后一切安好,我等敬候佳音。”
阳翟城,启大人神殿,王座上坐着一位黄衣神人,下首坐着三位紫衣神人,整个神殿弥漫着恐怖的强大气息,上首黄衣神人道:“你等最近是否感应到一股莫名而又熟悉的气息在我族附近涌动?”
一紫衣人道:“儿臣最近在参悟父皇赐予的秘术,并无其余精力,所以并未察觉。”
另一紫衣人道:“儿臣确实感应到这股气息,强大,不过杳无踪影,居无定所,儿臣曾经跟踪了三日三夜,还是让那股气息跑了。”
最后一紫衣人道:“二哥实力惊人,竟然也会被人给戏耍?”
二哥道:“这么说来,三弟定然是有所发现,不如说来听听,也让二哥我长长见识。”
三弟哈哈大笑道:“岂敢,岂敢,在大哥二哥面前,哪里轮得到我班门弄斧。”
大哥道:“三弟,莫要谦虚,此刻乃是父皇问话,我看你还是说说吧。”
三弟道:“那我就说说吧。”这口气直把两位哥哥给气够呛,显然没有把两人放在眼里,黄衣人也不在意,只是静静的望着老三。
三弟道:“能惊动父皇的气息,说明此人实力强悍,至少应该有朝主级实力,而对父皇而言都能到熟悉的地步,我想此人必然跟当年的伯益有关了,于是前些日子我特定前往巫咸国查探,伯益的尸体依旧未有变化,因此那些巫师的复活术并未生效。”
二哥打断道:“既然没有复生,那么这股气息又会是谁?”
三弟道:“这股气息并非伯益,因为伯益生前并无此实力,至于是谁,我也不知,但是我敢确定,此人与伯益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大哥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二哥道:“父皇,不如召见危,问问便知,毕竟伯益尸体可是由他监守。”
三弟道:“你以为父皇今日为何要召见我等?”
大哥道:“父皇,难道今日即将召见危?”
黄衣人道:“履葵啊,还是你心思缜密,这都被你猜到了。”
两位哥哥心中一惊,对望了一眼,腹语传声道:“看来还是被这小子抢了风头。”
履葵道:“过奖,孩儿也是胡乱猜测。”
此刻宫人来报:“启禀陛下,危大人已经候在殿外,不知?”
黄衣人道:“快宣觐见。”
那人闻言后退了十步,转过身道:“陛下有令,宣危觐见。”
声音远远传去,不多时,殿外传来脚步声,一道声音响起,“陛下,罪人危觐见。”
黄衣人便是姒族族长启,姒启道:“进来吧!”
危步入大殿,走到姒启身前十米处,行跪拜礼,道:“见过陛下。见过三位皇子。”
心道:“奇怪,今日为何几位皇子也在此,难道有何大事?”
姒启道:“起来吧,爱卿受苦了。”
三位皇子也是略微点点头,并不言语,
危道:“能为陛下解忧,乃是属下荣幸。”
姒启道:“好好好,不知近来如何?”
危心道:“这是问我如何?还是想了解伯益情况?”于是道:“臣时刻关注伯益情况,经常前去拜见其尸体,近日前去,并未见到任何异常,巫咸国的巫师们依旧在不停的复活之,可惜一直没能复活成功。”
姒启道:“那就遗憾了,若是有朝一日伯益能够复生,你也就能解脱了。”
危心道:“就算伯益复生,你小子也未必能解脱我。”于是道:“若是伯益复生,我族实力将更进一步得到加强,也算是我族福气、陛下福气。”
姒启心道:“你小子当然希望他复生,这样你解脱了,只可惜,只要我在一天,伯益永远别想复活。”于是道:“那就辛苦爱卿继续监守,若有一日伯益复生,定要速速前来告知。”
危道:“臣遵旨。”心道:“难道就为了这点屁事大老远让我来一趟?”
姒启道:“好好好,一路辛苦,快些下去用用餐吧,我给你准备了上好的粳果,来啊,领危大人下去用餐。”
危心中怒骂道:“你个该死的老混蛋,如此戏耍我,若有一日我能得势,定要杀你解恨。”心中虽如此想,可是嘴巴却道:“谢主隆恩,臣告退。”
看见危离去,老大道:“父皇,为何不细细盘问伯益之事?”
姒启道:“季抒啊,你觉得我问了,他能如实回答吗?”
姒杼道:“不过一个小小的帝臣级,难道敢在父皇天威面前撒谎?”
老二道:“大哥,你小瞧了危,虽然其能量境界不过帝臣级,可是他心机境界可远不止帝臣级啊!”
姒杼道:“槐弟此话怎讲?什么叫心机境界?心机还能有境界之分?”
履葵道:“大哥,二哥所说的心机境界不过是个比喻,危虽然武道境界不高,可是心机颇深,父皇问之,他必不会如实言之。毕竟他还记恨着父皇不是?”
姒杼道:“一个小小帝臣,还敢记恨父皇,真是不知死活。”
姒槐道:“父皇这般戏弄他,不怕他再次记恨?”
履葵道:“二哥,父皇这般所谓的戏耍无非是想看看他的反心究竟有没有升起,并无他意。”
姒槐道:“万一他反了呢?”
姒抒道:“就凭他也配?就算反了,一只蝼蚁又能翻起什么浪?”
姒启道:“好了,今日唤你等前来,并非只为了此事。”
三皇子起身躬身做礼道:“还请父皇指示。”
姒启点点头道:“都坐下吧。”
三位皇子这才坐定,各自心道:“父皇很少同时召见我等,今日之事不小啊!”
姒启看了看三位皇子道:“我族之中,你们三人实力最强,地位最尊,若无大事,确实不会同时召见你等。”
大皇子姒杼道:“还请父皇明示,我等洗耳恭听。”
姒启道:“近来天象异动,将有大事发生,经我推算,在西荒寒荒国附近有一处极强能量波动,我想派你们三人一同前往一探究竟。”
姒杼道:“父皇,此等之事我兄弟三人中任何一人足以胜任,为何要同时委派三人一同前往?”
姒槐道:“对啊,这个世间,除了轩辕族,还没有哪个种族能够让我们三兄弟联手应对的。”
二位皇子自然对姒启的这番安排颇为不满,也对,姒启的这三位儿子便是在神界也算是一流高手,实力与西部三雄族长相当,若是前往三雄领地,对方族长都得亲自迎接,更何况那个小小的寒荒国,他们中一人便能独自灭了那样的小种族。虽然如此,履葵却道:“全凭父皇定夺,儿臣遵命。”
两位皇子心道:“这小子就是鬼,他这般反倒显得我二人愚蠢与冒犯了。”
姒启道:“履葵,你可知道你的两位哥哥所言不假,为何你不像他们一般?”
履葵道:“两位哥哥实力惊人,实力不弱于西部三雄族长,自然不会把寒荒国这种小小种族放在眼里,所以他们的表现我能理解,但是,父皇的眼力,岂是常人可及,便是我等在父皇面前不过燕雀一只,正所谓燕雀安知胡鸿之志?父皇心思绝非我等能揣摩,我等要做的便是听从命令。”
姒启哈哈笑道:“你小子就是比你哥哥们狡猾。”
两位皇子也面露尴尬,姒杼道:“父皇,孩儿鲁莽,请责罚。”
姒槐道:“请父皇责罚。”
姒启道“好了,这都是小事,你们三乃是我姒族新的希望,希望日后把我族荣光发扬光大,把那轩辕族给比下去。”
履葵道:“父皇,轩辕族与我族同为西部霸主,不存在高低。”
姒启道:“话虽如此,毕竟他族底蕴略胜于我族,所以,我族还需继续努力。”
姒槐道:“父皇,不知我等到西荒后需要做些什么?”
姒启道:“此事非同小可,并非我心血来潮把你们三悉数派往寒荒国,根据推算,那里将会出现极强的异数,实力难以想象,甚至需要你们三兄弟合力应付,也许还会有牺牲,若不是我身为族长,我都想亲自前往。”
履葵道:“请父皇放心,我将尽力协助两位哥哥,保证完成任务。”
姒启道:“我族所有精英任凭你们调遣,不要客气,尽量都带去。”
姒杼道:“若是都带走了,我族领地空虚,若是敌人入侵,我族如何应对?”
姒启道:“放心,有我在,我想这西部还没有人敢入侵我族。”
姒杼道:“若轩辕族来袭,如何应对?不如,三弟留下护卫父皇?”
履葵道:“放心,我想轩辕族的主力那个时候应该都在寒荒国。”
两位皇子这才恍然大悟,心道:“三弟果然心思缜密。”
姒启道:“老三啊,你这脑子确实好使,寒荒国之行,你可要多多照顾你的两位哥哥。”
履葵道:“那是自然,请父皇安心。”
姒启道:“我已经得到消息,轩辕族的几位皇子也将前往寒荒国。”
姒杼姒槐道:“什么?连他们也出动了?不知出动了几位?”
姒启道:“大概是3到4位,至少不低于我族。”
姒杼道:“这就麻烦了,轩辕族朝主级皇子比我族多两位,若是一同出动,我族将处于弱势啊!”
姒启道:“确实,所以我才会派遣你们三兄弟一同前往,一定要同心协力,否则可能会败给轩辕族。”
履葵道:“父皇放心,虽然我族朝主级皇子数量略少于轩辕族,但是论个体实力,应该略胜过他们。”
姒启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放心你们三,若你们合力,天下基本无人可胜过你等。”
姒槐道:“父皇,究竟出现了何等异动,才会让轩辕族也几乎倾巢而出?”
姒启沉默了半晌道:“以我之能力,也无法探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一股股恐怖的能量波动不断的告诉我,寒荒国将有大事。”
三位皇子道:“请父皇安心,我等此行定然不辱使命。”说完告退。
皇子们离去后,姒启站起身,走到后殿,拍了拍巴掌,一道密门打开,走了进去,在甬道中行走了一个时辰,迈过尽头大门,入眼处是一个巨大的空地,空地的中央一座巨型祭台,走上祭台,燃起一炷香,香烟缭绕,在祭台上凝聚成一个巨大的人脸,姒启恭敬跪倒在地,道:“见过父亲。”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启儿,唤我何事?”
姒启道:“父亲,我已经派遣三位皇子去往寒荒国,不过。。。”说到这忽然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