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喧儿嬉皮笑脸地躲到小何儿身后:“我中立!反正老爸说你扮白飘飘超厉害——”
小何儿突然憋笑补刀。“珂珂姐脾气这么爆,跟贤妻良母一点都不搭边哦。”
我转头瞪她:“干妈平时对你不好吗?我和老狂感情好、互动多,对你们也不亏待,哪点不配贤妻良母了?”
小何儿吐了吐舌头,照搬我们的口头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就你有理了!”
小喧儿跟着起哄。“妈,你真不要老爸了?任他傻乎乎跑地铁站?快追呀!”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气之下差点玩过火。望着老狂消失的方向,正琢磨要不要去追,远处忽然传来汽车鸣笛——老狂开着车稳稳停在路边,打开车窗坏笑着喊。“你们三个还要不要回家?要的话赶紧上车,走起!”
我立刻切换戏精模式,捏着嗓子作贤惠状:“当然要回!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老公大人见谅哦——”
老狂夸张地抖了抖肩膀:“恶心!少在我面前装贤惠,赶紧上车!”
车门自动弹开,我坐进副驾驶,小喧儿和小何儿在后座闹成一团。老狂借着从后视镜里瞥的功夫,忽然伸手假装帮我拉安全带——动作却故意慢半拍,指尖擦过我锁骨时轻轻勾了勾。
“老狂!”我瞪他一眼,“赶紧启动啦,正经点!
他笑着发动车子,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车已经停了下来,而我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回果然又在车上睡着了,出门的时候没睡着,兴许是太兴奋吧。老狂亲手拉开副驾驶位和后座的车门,恭迎我们下车。刚回到家,爸妈就精准预判说已经准备好洗漱水,让我们各自洗漱,差不多就可以睡觉了。小喧儿和小何儿被爸带到新房那边洗漱去了。而妈则把我带到一旁,指尖轻轻拂过我肩头。
“今天玩的开心吗?怎么样,带娃的感觉如何?”
妈看着我松散的马尾辫问道。
我愣了一下,总感觉这句话里还有话,低头扯了扯裙摆:“还行吧……总之,苦中作乐!”
“哦?苦在哪里,乐又在哪里呢?”妈歪头看我。
“当然是一起潇洒的乐趣。四处奔波的辛苦啦!”
“哦。我还以为俩孩子给你添麻烦了呢。”妈笑了笑。
老狂一边擦着脸一边靠在卫生间门口说道:“两小只没怎么添麻烦。就是旁边多了个麻烦精!动不动怼我一句,甚至还会动粗!看吧,云兰妈,这就是你女儿,好好调教一下啦!”
妈扑哧一笑,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那你有考虑过自己做的不对的地方吗?无缘无故的我乖女儿,怼你打你干啥?”
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老狂假装一脸无奈,冲我挑了下眉。
“女人。真是奇怪的物种,搞不懂。人家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哎呀,真是个卑微的小女婿呀!”老狂摇头叹气。
我和妈都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笑了一会儿,我被妈推着进入卫生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刷完牙,洗完脸。我弯腰换上拖鞋时,老狂从架子上取下干毛巾,拉开小板凳。“坐吧,脚伸过来。”
“之前鬼屋里突然打给你一拳,真的没什么事吗?实在抱歉,我条件反射控制不住。感觉那一拳还是用了一些力气的。”我坐下来后说道。
老狂单膝跪地,将我的脚轻轻放进水盆,捏了捏我的脸,说道。“真没啥事。就算有事也不能怪你,对吧?这么漂亮的老婆大人,怎么可能生她的气呢?尤其是看见这肉嘟嘟的小脸,就算是火冒三丈,气也会消的。”
我想抽回手,却被他轻轻握住脚踝。
“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老狂用毛巾蘸水擦了擦我脚背。
“那你敢发誓吗?还有以后可不要轻易扮鬼吓我了,不然后果自负!”我晃了晃脚趾,水花溅在他裤脚。
“当然敢发誓啊!那我就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只允许你扮演白飘飘来吓我。”老狂举起三根手指。
“算你讲理。但我为啥要吓你啊,本来就已经够疯癫的了,万一全疯了咋办呢?”我伸手替他捡起毛巾。
“哎呀,你这是诅咒我呀!如果真有万一,你把我送进去不就行了,里面还包吃包住,医院食堂的饭菜很好哦!”老狂接过毛巾,在我脚背上轻轻打圈。
“我看你就是馋!”我笑出了声。
“诶嘿,对了!废话不多说,好好享受为夫的服务。”老狂用指腹按压我脚心,水盆里的水泛起涟漪。
他忽然握住我的小腿,拇指从脚踝向上轻轻揉捏。
“白天跑了那么久,小腿该酸了。”
我被按得痒得缩脚,他却攥住不放。
“别动,好好享受。”
我伸手想推他,却被他捉住手腕轻轻吻了吻——这一下子怒在表面,乐在心里。
洗漱结束,时间悄然来到十点半,我和老狂打了一局游戏,差不多就到正式的睡觉时间了。想到明天就得坐高铁去往通州,又感觉压力山大了。
说真的,工作累、休息累,感觉干啥都累呀,但关键就在于这其中的苦与乐。有苦有乐才是生活嘛。
睡觉之前,老狂又来了兴致,迫不得已只好再来一发。
三五分钟之后,在甜蜜的余韵中,各自拉上被褥,缓缓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