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使君您是知道的,幽州民心在你,如果您提前出现什么意外,那对我有利的地方可太多了。”
张昊喝着茶水,头也不抬地承认了。
“那张将军为何不在进城之前先将老夫解决掉?老夫身边又无护卫,我这么一个羸弱老人,张将军要处理掉岂不是轻而易举?”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公孙瓒已经向我示范了囚禁您的后果,我若再将您暗害,总有一天会步入公孙瓒的后尘,并且自食其果,恶果翻倍,我又怎敢再对您动手呢?”
张昊放下茶杯,抬起头坦然地看向刘虞。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应对刘虞。
让一个人心服口服的方式,就是在对方最擅长的方面将其击败!
刘虞不是很得幽州民心吗?那他张昊就以民心为剑,对刘虞发起致命一击。
“刘使君,我有一言想问使君您?”
“张将军请问!”
“您是汉室宗亲,亦是幽州百姓所信服的幽州牧,可如今天下纷乱,豪杰并起,您身为汉室宗亲上不能匡扶汉室,下不能使幽州百姓免于战火,您不会因为两头辜负而感到愧疚、亏欠吗?”
噗嗤——
无形之中好像有一柄利剑刺破了刘虞的心脏,使他的道心在这一刻轰然破碎。
刘虞双目圆瞪,双手攥紧成拳致使指节泛白,嘴巴微张,身体略微向后仰倒,渐渐地,他的肤色如同蒸熟的大虾一般,肉眼可见的由白变红,从脖颈上升到额头。
“你...”
“怎么?刘使君,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张昊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一双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刘虞。
旁边有幽州属官看不下去了。
别驾赵该站出来为刘虞辩解,“张昊!刘使君身为宗室遗老,自然是想匡扶汉室,只因...”
张昊将其打断,“只因什么只因?只因道路阻塞,还是有心无力?”
“办不到就是办不到,找什么理由啊!”
“我承认刘使君治理政务是一把好手,可军事上面刘使君要不要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您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才能?”
“当今天下大乱,非雄主不能定也!”
“牧守一方对治下百姓再好又能怎样,公孙瓒以三千骑兵入城,不费一兵一卒照样将刘使君给生擒了,这不是软弱无能这又是什么?”
刘虞闭上眼睛,全身微微颤抖,羞红的脸上满是悲痛之色,张昊刚才的一问简直是诛心之言,他喑哑的声音说道:
“不要说了!张昊,你想怎样?你想要老夫怎样?”
张昊站起身来,走到刘虞面前微微弯腰,俯身说道:
“我要怎样?不!我不要怎样!”
“幽州已经是我的了,我只是正式地通告你们一声,在我治下不要给我添麻烦,只要你们不给我添麻烦我也不会刻意地找你们麻烦!”
“至于刘使君您,使君是东海郡人,属徐州,如今的徐州在陶谦治下还算安稳,如果使君您要返回您的故乡我可以安排船队送您回去。”
“如果使君不愿意回去,想继续留在幽州也不是不行,但请管好自己的一言一行!”
“我不希望之后有人报告你们在暗地里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撕破脸皮谁也不好看,切记!勿谓言之不预也!”
从事齐周这时满脸怒容地将印绶扔在地上。
“哼!张昊!”
“既然你鸠占鹊巢夺了刘使君的州牧之职,那我齐周也不会在你治下为官!”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当这个幽州牧的!”
齐周的这个行为让一众属官们眼前一亮,纷纷打算向其效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