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难道还想死守城中,抗拒袁公大军不成?”
虽然淳于琼的主要目的是解决韩馥。
但不解决沿途各城的威胁,如何保证后勤辎重的运输安全?
由于现在钜鹿郡各县的官吏皆由韩馥所任命,淳于琼已经打定了主意。
鄡县这个遇到的第一座城池敢据守,那他就只能狠辣摧城、杀鸡给猴看了!
这时,
城上传来了李孚的回话。
“淳于琼将军,你的大名孚早有耳闻!”
“然我有一言想对将军叙说,冀州自黄巾之乱起,州中百姓多受兵灾之苦,更甚者还有饥荒、旱涝之扰,生计早已困顿!”
“我鄡县可以向袁公投诚,但还请淳于琼将军见谅,在战事未结束前,鄡县不敢对任何一方大军开放。”
“若淳于琼将军同意这个要求,我李孚愿意陪侍在将军身边,为鄡县吏民担保!”
淳于琼一听这话,思忖着要不要答应。
县令作为人质,听来还是有可信度的。
可一旦韩馥重新任命一个新的鄡县令,那李孚这个前任县令不就没用了吗?
或许是见淳于琼犹豫的时间太长,李孚又对身边众人说道:“来!拿个吊篮过来,放我下城去。”
身边官吏一听顿时急了,赶忙劝道:“李县令,万万不可啊!”
“淳于琼还未答应你刚才提的要求,你此时以身犯险不是明智之举!”
“而且万一淳于琼毁约,那你作为人质还有什么作用呢?”
李孚一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尔等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去做,取吊篮来!”
眼见众人不为所动,李孚干脆自己拿来吊篮,强行命令守卒放自己下城去。
身后是鄡县城墙,身前是淳于琼的数千大军。
李孚一步一个脚印,身姿挺拔地向淳于琼走去。
淳于琼见状,直接一招手,立马有数十名军士奔去将李孚围困起来。
李孚怡然不惧,兀自来到淳于琼面前,问道:
“淳于琼将军,你考虑好了吗?”
淳于琼冷笑一声,抽出佩剑直抵李孚脖颈处。
“考虑?哼!”
“你都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还需要考虑些什么?”
李孚脸上表情不变,依旧镇定地说道:
“哦,既然这样,那将军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孚不过是贱命一条,只可惜淳于琼将军恐怕很难完成袁公的军令了!”
淳于琼噗嗤一笑,认为李孚不过是在危言耸听。
就跟那些外交人士出使一般,一上来就是‘某某某你可知大难临头了’。
李孚等了半晌,闭上眼睛又睁开,见淳于琼还没动作于是催促道:
“将军为何还不动手?可是持剑太久手臂酸软?”
“若将军手臂酸软、不能一剑毙命还请让他人代劳,孚怕疼;若将军不愿让他人代劳,也请先将宝剑拿开,孚还怕凉!”
李孚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洒脱,引起了淳于琼一丝丝兴趣,觉得此人是个妙人,于是收剑说道:
“不,本将军忽然想听听你想说些什么了?”
“本将军又是为何很难完成袁公军令?”
李孚也不卖关子,直接反问道:“将军想征讨韩馥,可是欲去往郡治瘿陶?”
淳于琼斜觑着回道:“你这不是废话吗?韩馥在哪儿我当然要去哪儿,难道韩馥还能不在瘿陶不成!”
李孚微微一笑,道:“当然!韩馥还真不在瘿陶,将军若是前往瘿陶恐怕只能白走一趟了!”
见淳于琼想说话,李孚伸手一招将其阻止道:
“将军先听我说完!”
“韩馥与其麾下大将潘凤关系莫逆这不是秘密,一般只要有潘凤在的地方,韩馥也在。”
“可我若是告诉将军瘿陶的潘凤是真,韩馥却是假,将军又当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