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楚啸天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你父亲的死因吗?今晚十点,金陵大厦天台。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
楚啸天眯起眼睛,正要删除短信,突然注意到发信人的署名:“苏晴”。
“这个女人……”楚啸天冷笑一声,没想到她也掺和进来了。
“哥,你要去吗?”楚清雅担忧地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楚啸天将玉佩收入怀中,“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些准备。”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天龙,帮我查一下最近半年内,所有和二叔有过接触的可疑人物。对了,重点关注一个叫苏晴的女人。”
放下电话,楚啸天看向病床上的爷爷,轻声道:“爷爷,您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
走出医院,夜色已深。楚啸天刚要上车,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他装作系鞋带,悄悄打量四周,发现停车场的角落里,一辆黑色轿车正若隐若现。
“跟了一路了吧?”楚啸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发动汽车,驶向市中心。
车子在一家中药店前停下。老板是跟随爷爷多年的老人,见到楚啸天连忙将他让进内室。
“少爷,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老人从柜子深处取出一个檀木盒子。
楚啸天打开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数十根银针,每一根都泛着幽幽寒光。这是他特制的合金银针,不仅可以行针施术,更兼具暗器之用。
将银针收好,楚啸天看了看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半。
“玄门,苏晴,二叔……”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今晚,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金陵大厦,九十八层的天台。
夜风呼啸,楚啸天站在天台边缘,俯瞰着这座繁华的城市。身后,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好久不见,啸天。”苏晴的声音依旧动听,“我就知道你会来。”
楚啸天没有回头:“知道我会来,所以在大厦四周都安排了狙击手?”
苏晴娇笑一声:“不愧是楚家大少爷,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你猜错了一点——不是四周,是八个方位,每个方位两名狙击手。”
“有意思。”楚啸天转过身,“现在可以说说我父亲的事了吗?”
“着急什么?”苏晴优雅地整理了一下长发,“我们好歹也曾经是恋人,不如先叙叙旧?”
楚啸天正要说话,突然瞳孔一缩——苏晴的发梢间,一缕诡异的黑气正在流转。
“你也是玄门的人?”
“答对了,”苏晴妩媚一笑,“不过,我的身份可不止这些。你猜猜看,二十年前,是谁亲手杀了你父亲?”
楚啸天的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他死死盯着苏晴那张妩媚的脸,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你说什么?”
“哎呀,这就生气了?”苏晴轻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其实我也很好奇,当年那个在暴雨中哭喊着'爸爸'的小男孩,现在长大了是什么模样。”
楚啸天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那个雨夜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血泊中的父亲,黑暗中的身影,还有那抹若隐若现的红色长裙。
“是你!”楚啸天眼中杀意迸射,“那天晚上,穿红裙的就是你!”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苏晴妩媚地抚了抚鬓角,“可惜啊,你爸爸当年也是这么聪明。要不是他发现了玄门的秘密,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贱人!”楚啸天猛地欺身向前。
“啧啧,”苏晴摇了摇手指,“别冲动,你看看周围。”
楚啸天余光扫过四周,在黑暗中,十几个红点正对准了他的要害。
“你以为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叙旧?”苏晴笑容渐冷,“你父亲当年得到的那本《鬼谷玄医经》,现在在哪里?”
楚啸天冷笑一声:“原来你们一直在找这个。”
“不止是我们,”苏晴的声音带着诱惑,“整个玄门都在找。那可是千年前鬼谷子的绝学,集医道、相术、兵法于一体。只要得到它,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就为了这个,你不惜假扮成我的女友,潜伏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扮演一个痴情女友很累的,”苏晴撇撇嘴,“要不是为了玄门的大业,我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穷小子?”
楚啸天突然笑了:“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个穷小子。不过……”他的手指轻轻一弹,一道寒光闪过,“穷小子也有穷小子的活法!”
“砰!”
天台的照明系统突然爆裂,火花四溅。黑暗中,楚啸天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动。
“该死!开枪!”苏晴尖叫道。
密集的枪声在夜空中炸响,但楚啸天却像是提前预判了每一颗子弹的轨迹。他的身形在黑暗中诡异地穿梭,手中的银针如暴雨般射出。
“啊!”黑暗中此起彼伏地响起惨叫声。
“怎么可能!”苏晴惊恐地后退,“你、你怎么会……”
“你以为我真的会傻傻地一个人来?”楚啸天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你布下天罗地网的时候,怎么会想到,我早就在这栋大厦的电路系统里动了手脚?”
又是一声惨叫,一个狙击手从天台边缘跌落。
“你以为你很聪明?”楚啸天的声音越来越近,“殊不知,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一个能把你们这些蛇虫鼠蚁一网打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