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阴影里突然窜出三个人,他们全都穿着便装,但出手的狠辣和配合的默契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一看就是职业特工!
胡天佑顺势就地一滚,同时抽出腰间的手枪。
第一枪打碎了头顶的灯泡,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砰!”对方的子弹击中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
胡天佑借着黑暗的掩护,一个箭步冲到最近的杀手面前,左手格挡对方持枪的手腕,右手成刀猛击咽喉。
他听到软骨碎裂的声音,那人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另外两人立刻调整攻击位置。
胡天佑感到一阵风从右侧袭来,他矮身避过,同时一个扫堂腿将对方绊倒。
那人倒地瞬间,胡天佑的膝盖重重压在他的胸口,胡天佑听到肋骨断裂的脆响。
最后一个杀手最为棘手。
胡天佑能感觉到对方在黑暗中如猎豹般移动,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突然,一阵刺痛从肩膀传来。
刀锋划破了皮肉。
胡天佑咬牙忍住痛呼,循着刀风来的方向猛扑过去。
两人在地上翻滚搏斗,撞翻了一屋的桌椅。
胡天佑的太阳穴被重击,眼前金星乱冒。
他感到对方的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指甲深深陷入皮肉。
缺氧的痛苦中,胡天佑的手指摸到了地上的一块碎玻璃,他毫不犹豫地刺入对方的侧腹。
杀手掐住喉咙的手松开了,胡天佑趁机翻身而起,用全身重量将对方压制在地,玻璃片抵住了杀手的颈动脉。
“你们是什么人?”胡天佑喘息着问道。
杀手冷笑一声:“你这个叛徒不配知道。”
胡天佑手上加力,玻璃边缘割破皮肤,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快说!”
“我们是军统南京站……你这个叛徒,死定了!”杀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突然身体一僵,嘴角溢出黑血。
他服毒自尽了。
胡天佑松开手,踉跄着站起来。
军统为什么要杀他?
胡天佑担心外边还有杀手,迅速拿走尸体上的武器,从后窗翻出离开了这个秘密联络站。
胡天佑的肩膀火辣辣地痛,但更痛的是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军统要置他于死地?
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为他们窃取情报,现在却来暗杀他?
现在不是国共合作时期吗?
接下来的几天,胡天佑如同丧家之犬,辗转于南京城的各个隐蔽角落。
他不敢回联络点,他在好几个联络点外围都发现了潜伏的军统特务。
他的伤口在潮湿的环境中开始发炎,高烧让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第三天傍晚,胡天佑蜷缩在下关码头的一间废弃仓库里,用偷来的酒精清洗伤口。
突然,他透过破损的窗户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身形是白鸽!
她不是回重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