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徒少华撑着墙壁勉强起身,难以置信地盯着身前之人。“狗东西,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是打算羞辱我吗?”
“啧!司徒家怎会有你这样的蠢货?”韩英扯过一张破旧木椅,翘起二郎腿坐下,银质指虎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混口饭吃嘛!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本统领还没心思孽人作乐!”话虽如此,韩英一边故意拖长尾音,一边伸手拨弄着桌上刑具。“话说回来,你俩与徐家有不少关系,又是司徒氏唯一的后嗣,真把你们整死在这大牢里,怕是不少人要找本统领索命啊。”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将染血的发丝甩到耳后,腕间的镣铐随着动作发出轻响。“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听你口音年岁不大,居然在内卫当狗。哼!荒唐!”
“啧!别骂了!留口气歇歇不行吗?你累不累?我要是不给你几巴掌人家会怎么看?
司徒大小姐,挨几下巴掌总比穿了你的琵琶骨,夹断你十根头指要好吧?
蠢女人,别不识好歹!”言罢,韩英从袖中摸出块干净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虎。“陛下要的是让全京城都看见司首府倒台,让徐沧父子二人进退两难。”说着,他突然凑近,面具上的牛鬼纹阴森无比。“现如今这局势,大都督驻兵西境与莫无涯对峙,宁毅与魏冉则固守营寨,短期内他们无暇他顾。
欧阳正齐在南安损兵折将,公孙禹和孙国安屯兵晋陵,朝内除了北境,藩王中只剩下纪廉的兵马可以调动。
陛下英明神武,一切看似巧合,实则都按着他的意愿在进行。这个时候不出手,是有多傻才会错失良机!
你爷爷弃车保帅,除了投石问路,不也正因如此!”
“满口胡言!”司徒少华暴喝一声,铁链哗啦着扑上来,却在触及韩英衣角时被一道无形气墙弹开。“你是说我爷爷故意拿我与小妹的命去开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立三朝辅政,他应当还有后手,至于具体是什么,这个鬼知道。
不过要说故意,那倒不至于,更多的还是无奈罢了。”韩英纹丝未动,掸了掸衣袍,笑得更愈发肆意。“喊啊,你不喊外面人还以为老子睡着了。”说着,他一脚踹在对方腿上。“真是人头猪脑。”
“……..”司徒少华先是一愣,随即开始大呼小叫。“啊!!!狗贼,额,嗯,狗贼!我要杀了你……..”
“你特么假不假啊?”韩英嘴角一撇,颇有些无语。“要不还是上刑算了!”
“别别别!我喊!我这就喊!“司徒少华眼神有些慌乱,赶忙将头偏到一旁。
“你不是骨头硬得很啊!”见他如此,韩英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这就对了嘛!真以为我想打你们?要不是郭怀义盯着,谁乐意碰你们这身金贵皮肉?
这天下又不是老子的,废什么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