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干脸颊上残留的湿润,江凤英的眼神里瞬间又添了几分阴狠。
她紧咬着牙,那副模样仿佛要将什么生吞活剥了一般。“这潘莉,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个孽种!要不是她这个小屁孩在,我和博武哥说不定还能一直做一对地下情人。我老公也不会因为嫉妒,鬼迷心窍地害死他大哥潘博武!”江凤英的声音里满是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旁听室里,包月摘下监听器,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愤怒。“这江凤英真是执迷不悟到了极点!自己虐待亲侄女潘莉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包月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眼神如刀般犀利地瞪向顾登。顾登被这一眼吓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包子月,有老陈在审讯呢,咱们就放一百个心吧,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顾登在警局里被包月“欺负”惯了,如今看到包月那突然阴沉下来的脸色,心里直发怵,说话都不自觉地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包月只是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那沉默的压迫感却让顾登愈发不安。
审讯室内,陈北安一直面色平静,脸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峻气场。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的气场却让江凤英心里直发慌。
江凤英一开始还强装镇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对陈北安那看似平淡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她心里早就打起了退堂鼓,现在不过是死鸭子嘴硬,强撑着罢了。
“肖建雄人现在在哪里?”陈北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有力,在安静的审讯室里回荡。“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江凤英一听这话,立刻急切地说道,身子还微微前倾,脸上满是无辜的神情。“肖老师打钱给我,就是让我来警局给他提供无罪证明,其他的我是真的一概不知。就第一次他给我卡上打钱的时候见过一次面,从那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