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苏孔宁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似乎想起了一件让他一直不安的事情。“警察叔叔，我……我想起了一件事。有一次，我去表哥的宿舍找他，我敲门没人应，但是我听到里面有动静，我就轻轻推开门，看到表哥坐在桌子前，面前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些很奇怪的话，什么‘结束也是一种开始’‘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之类的。我当时以为他是在写小说或者是什么，就没在意。现在想想，他当时的神情很不对劲，眼神空洞，好像失去了什么希望一样。”

苏孔宁顿了顿，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而且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很消沉，以前虽然也不爱说话，但不至于那么低落。他经常一个人待着，也不去上课。我还劝过他，让他出去走走，和同学多交流交流，但是他根本不听。”

顾登和陈北安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那你还发现过其他什么异常的行为吗？”顾登追问道。

“还有，他开始变得很神秘，总是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谁也不让看里面装着什么。有一次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背包，他反应特别激烈，差点和我动手。现在想想，说不定里面装的就是制作氰化物的材料。”苏孔宁越说越激动，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审讯室外，气氛也格外压抑。随着苏孔宁的回忆和讲述，案件似乎逐渐有了一些方向。

审讯结束，顾登累趴在沙发上。

“老陈，看来这苏生还真有可能是自杀了。”

顾登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