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闹。”华长利不着痕迹地推开她,余光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紧绷的下颌。银行Atm机蓝光闪烁,二十万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他将手机屏幕怼到江慧眼前:“记住,我人脉广得很。你要是敢耍花样——”他故意停顿,看着对方瞳孔里倒映的转账记录逐渐放大,“那些视频能让你在全国网民面前‘出名’。”
江慧攥着手机后退半步,路灯透过玻璃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她突然笑了,眼泪却簌簌往下掉:“华镇长放心,我懂规矩。”推开车门的瞬间,冷风卷着街边烤串的焦香涌进来,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
华长利望着后视镜里逐渐模糊的身影,喉结动了动。
车载电台突然切到抒情老歌,他烦躁地关掉,却关不掉掌心残留的温度——那是江慧扑进怀里时,发丝扫过皮肤的触感。
华长利留在了县城,傍晚时分,郝心怡打来电话说,长利,我现在到县城,你到我妹那里去吧,我现在也过去。
华长利答应一声,就来就来到了郝欣悦的家。
现在他已经有这这个房间的钥匙,也算是半个主人。
郝欣悦并没在家,他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来所发生的一幕一幕的情景。
华长利躺在郝欣悦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旋转的吊灯,思绪如乱麻般缠绕。
江慧绝望的眼神、颤抖的身躯,还有她那充满屈辱与妥协的泪水,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他伸手摸出烟盒,点燃一支,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了眼前的景象。
手机在枕边震动,是王金秋发来的消息:“事情办妥了?别留后患。”
他盯着屏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在键盘上快速回复:“放心,都在掌控中。”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内心的不安如潮水般翻涌。江慧临走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总让他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门开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郝心怡裹着一身寒气走进来,精致的妆容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有些疲惫。“事情处理得还算顺利?”她边脱外套边问。华长利坐起身,弹了弹烟灰:“江慧答应登报道歉,钱也给了。”他顿了顿,“不过总觉得她不会这么轻易罢休。”
郝心怡在床边坐下,伸手按住他握烟的手:“别想太多,只要她敢反悔,那些视频就是我们的王牌。”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再说,有我在,出不了事。”
华长利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顺势搂住郝心怡的腰。郝心怡慵懒地倚在沙发扶手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看来我们当基层干部的,真是步步惊心。虽说我现在挂着县委常委的头衔,可上面真要较真起来,咱们这点手段根本不够看。\&她顿了顿,指尖突然用力扯开外衫的珍珠纽扣,暗红长裙顺着曲线滑落,露出裹着蕾丝的曼妙身姿,\&还好你这次够果断,就等明天报纸出来,看那姓江的怎么收场。\&
华长利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游走:\&郝书记,她哪能跟您比?往那儿一站,浑身都是小家子气。\&他凑上前想搂住对方腰肢,却被郝心怡用手肘轻巧挡开。
\&哟,刚才她在你面前脱个精光,你就没半点想法?\&郝心怡歪着头,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她还主动送上门呢。\&
\&那就是个陷阱!\&华长利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沙发靠背上,气息灼热地说,\&再说,我心里只有郝书记您。咱们都多久没好好聚聚了......\&他的唇就要压下来,却被郝心怡抵住胸膛。
\&等等,我妹怎么办?\&她指尖划过他西装上的暗纹,\&这可是她的房子。\&
\&她又不在家,正好......\&华长利的话被郝心怡一个眼神截断。
\&谨慎点总没错。\&她慢条斯理地推开他,拿起手机解锁,\&我打个电话问问。\&当通讯录里\&郝心悦\&的名字亮起时,她特意开了免提。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年轻女孩欢快的声音:\&姐!这么晚找我啥事呀?\&
\&就是随口问问,你今晚回不回家住?\&郝心怡对着华长利挑眉,余光瞥见他正迫不及待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
\&不回啦!和朋友在酒吧玩呢,可能通宵!\&背景音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你们要是想用我房子,随便呀!\&
\&注意安全。\&郝心怡挂断电话,手机被华长利一把夺走扔到地毯上。男人的吻带着侵略性落下来。
郝心怡蜷缩在华长利的怀里,她看着华长利说,长利,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霸道了,对于我们这些漂亮的女人,你好像恨不得都要霸占在手里。你现在官当的不大,权力不小,你当着官又发着财像你这样的还真是很很少见。不过我还是高兴,因为这一步一步也都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
华长利在郝心怡的面前十分温存,完全没有那种霸道的气场。
他说,郝书记,当初我给你开车,到现在也就是一年多的时间,这变化可真不小哦,连我自己都感觉到我不认识我自己了。郝心怡说,来吧你想做什么,我都是你的。
“好像你对我也没有过去的那种疯狂的感觉了,是不是现在美女太多,我已经在你的眼里不算什么了。”
华长利说 : “谁说的?”接着就来了一个痛快的。
晨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华长利倚着客厅窗台,指间香烟明明灭灭。
昨夜的温存还残留在皮肤上,他望着窗外初醒的县城,忽然想起徐大力那张憨厚的笑脸——此刻对方大概正忙着筹备路政公司的开工仪式,全然不知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枕边辗转了整夜。
卧室门轻响,郝心怡裹着丝绸睡袍走出来,发梢还沾着暧昧的凌乱。\&我妹一宿没回来。\&她望着空荡的客房,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华长利嗤笑一声,烟灰落在窗台上:\&就你妹妹那性子,真娶回家才是麻烦。\&他转头看向郝心怡,目光扫过她颈间若隐若现的吻痕,\&怎么,心疼了?\&
\&你少胡说!\&郝心怡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却被华长利一把接住。她在晨光里蹙着眉,精致的妆容难掩眼底的倦意,\&别拿我妹开涮。倒是徐大力那边...\&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袍系带,\&今天公司开工,县里的主干道工程都交给他了,那些辅道项目...\&
\&放心,都按咱们商量的来。\&华长利掐灭香烟,突然逼近她,\&不过你真不打算露个面?毕竟是你老公的大日子。\&
郝心怡别开脸,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我去算怎么回事?\&她想起徐大力握着她的手说\&多亏有你支持\&时的憨厚模样,胃里突然泛起一阵恶心,\&见到他,我只会觉得...\&
\&觉得愧疚?\&华长利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别忘了,当初是谁手把手把他推上总经理的位置。\&他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瓣,\&再说,比起那些工程款,这点良心不安算得了什么?\&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晨光将两人的影子重叠着投在墙上,像一幅扭曲的油画。郝心怡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是啊,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