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可荣华富贵谁不想要?”
“相较荣华富贵,她更想要自由!
如今她已孑然一身,要那些所谓的权势有何用?至于钱财,她本就衣食无忧。”
顾桓一时语塞,竟觉得眼前女人的话有几分道理。
缄默片刻后,缓声说道:“她总归要嫁人,跟着殿下有什么不好?
殿下身份尊贵,容貌亦是出众不凡,性情更比寻常男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洛非嫣垂下眼眸,长长睫羽轻颤动了两下,低语喃喃:“其实不嫁人也挺好的……”
这样,她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那是你,听风与你不同,何故将你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
“听风定然也是这般想法,虽说她对殿下确实怀有几分情意,但那不过是一时被迷了心窍而已。
我得将她拉回正轨,莫要让她深陷其中,待她冷静下来,自会感激我的良苦用心。”
“你简直不可理喻!”
洛非嫣冷眼讥讽:“我懒得再与你费口舌。”
说罢,她转过身欲折返回客堂,被顾桓强硬拦下。
“你别拦我!”
“若我偏要拦呢?符离与听风之间的事,他们心中自有计量,你莫要打扰他们。”
“倘若听风真心愿意与殿下在一起,我自然不会干涉此事,可你方才也听到了,她分明拒绝了殿下,不是吗?”
“那也是他们的事。”
“你让开!!!”
“不让!我绝不会让你打扰他们!”
前方,拓跋绥神色冷淡,缓步走出大堂,顾桓见到他,赶忙上前问询:“符离,你没事吧?”
拓跋绥未回答顾桓的问话,淡淡扫了他一眼,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洛非嫣小跑冲进客堂,但见鱼闰惜红着双眼,静静地坐在茶桌旁发呆。
她快步来到鱼闰惜身侧的位置坐下,轻声安慰言:“听风,不必难过,你的选择是对的。”
鱼闰惜眸里泪水还在打转,她没有说话,只轻点了点头。
回宫的路上,拓跋绥始终未发一语,旁侧的吕决亦默不作声,他似乎猜到了结果,故而没有开口去问,马车内的气氛沉重至极。
拓跋绥心中怅然万分,不明白鱼闰惜为何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既无奈又感到难过。
他心有不甘,实在不想就此放弃,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独自黯然神伤。
数日后
自那日过后,鱼闰惜一直待在居所,未曾出门,拓跋绥没再来找过她。
夜深人静时,鱼闰惜常常不由自主地忆起拓跋绥,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与拓跋绥之间很难有结果,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只是每每想到拓跋绥,总会感到一阵揪心的疼痛,夜难成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