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毛大叔,你把二娃弄哪去了?”
正要出发,葫芦哥一马当先冲了出来,手里拿着块板砖,身后还跟着几个娃儿。
知道,葫芦兄弟呗!
一根藤上怎么的也有六七个瓜。
猫烨不爽了起来,大叔也就算了,还特么加了个银毛,真是个没教养的野葫芦。
不过他没心情和这些毛娃子纠缠,直接来了句,“他病了,正在医院输液。”
说完就走,没走了,不仅葫芦哥拎着砖堵他,其他几个小孩也展现出了巨大的勇气,各自抄着小木棍,小石头把他堵在了中间。
草绳?
小鬼头不学好啊,绑票这么危险的想法都能冒出来。
柳枝?
小爷是人不是鬼,抽那玩意没用!
擦,半根鸡毛掸,认真的吗?
猫烨无语到了极点,看来,有必要教训一下这些幼稚的葫芦崽子,让他们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社会的毒鞭又疼又辣!
喵~
烦死了,本主子就想眯个觉,不是鸡喔喔就是叽叽喳。
乌咪探出了小脑袋,下一刻,被几个娃儿兴奋的尖叫声差点发了飙。
“黑猫猫,好可爱的黑猫猫!”
“跟以前那只煤球好像,我最喜欢煤球的大眼睛了。”
“让我摸一下好吗?”
“兄弟们,别上当,肯定是银毛大叔拐了二娃又偷了黑猫猫,畜生不如!”
沃日!
就你葫芦哥火眼金睛,能辨妖魔昂?
猫烨向来不打小孩,但这一刻,他想抽葫芦。
“猫仔,和群娃子玩啥呢?这么开心?”苟小财笑呵呵的牵着二娃走了过来。
猫烨真不想说,你也来玩一下试试,包你开心到爽。
“二娃!”
小伙伴们兴奋的冲了过来,围着二娃问这问那,挤搡中苟小财自觉的退了出来。
“苟二,你咋把二娃带出来了?”猫烨问道。
苟小财吹了吹俩骚瓦,“护士来看过,刚好吊瓶输完了,二娃求着要回家,这不,老贾开了些药,我便带他出来了。”
看着孩子们跟群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着,猫烨不放心的又问道:“没什么大碍吧?”
“老贾说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应该是着了凉,本来吃点药休息几天也能好,不至于发烧,应该是大早上的没吃东西就出来卖报纸,加上长期营养不良......”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实则包含着多少的辛酸和艰苦。
猫烨点点头,“先这样吧,你也赶紧回医院,别忘了任务。”
一听,苟小财的脸子就拉长了。
医院他不怕,反正自己没病不用打针,可架不住天天待里面吧?
又是消毒水的味道,又是酒精的气味,别人不觉得什么,但苟小财却相当的反感。
不只是他,但凡参过军的人,都不喜欢这个味道。
更别说里面还有位重量级的白衣护士......
苟小财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来透口气,非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不可。
“猫仔,偷得浮生半日闲,现在有其他藩警守着,你就让我回家换套衣服什么的,你闻闻,我身上都馊了。”
怕啥来啥。
猫烨不是不近人情,但他真怕对方回家。
酒,衣服裤子,帐篷,被褥......
苟小财恐怕要疯。
这一天天的,不太平啊!
“银毛大哥哥。”
我去,把银毛两字去掉会死啊!
转身看去,葫芦哥低着脑袋,弱不可闻的童声就比蚊子声大了那么一丢丢。
“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对,不该怀疑你,还有......”
葫芦哥纠结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我知道你是一名藩警,所以我想请你帮忙。”
呵~
小鬼头也没谁了,知道自己是藩警,居然敢拦路叫嚣、挑衅、下腕子。
也就是猫烨了,换个人,先回四零四黑班斗三天虼蚤再说。
“什么事?”
“我们住的孤儿院,有三个小伙伴失踪了......”
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猫烨敏感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