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饭菜的香味把楚慕语从梦中唤醒。
她饥肠辘辘的坐起身,目光顺势望向窗外,正是夜色降临,华灯初上的景象。
压抑着咳了咳,楚慕语踉踉跄跄的从床上挪下来,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强撑着到浴室冲了个澡。
滚烫的水珠落在她冰凉的肌肤上,楚慕语狼狈的倚靠着墙壁,抬眸望着天花板上暖黄色的灯光。
大概是贱命一条的缘故,和墨果儿相比,她从小到大都不太容易生病,屈指可数的几次却都凶险异常。
记忆最深的还是她八岁左右,因为病情延误,高烧成了肺炎。
墨家夫妻把她送到医院,缴了费用就不见踪影。
留她一个人神志不清的躺在医院里,看着周围的小朋友嚎啕大哭,有亲人陪着哄着,突然觉得一死了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当医生拿着针管来扎她的时候,她很不配合的滚到了病床下面,拒绝出来,打定主意要自生自灭。
直到墨云端听说了她住院,皱着眉头出现在她的面前,用一支棒棒糖把她引诱出来。
后来,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墨云端请了半个月的假。
他靠着那张很有欺骗性的脸蛋和阿姨们打成一片,每天跟着大部队打水打饭,回来还要洗她的衣服。
感动的无数阿姨热泪盈眶,争着抢着要把自己的女儿预定给他……
莞尔的勾了勾唇角,楚慕语苍白的脸颊在热水的冲刷中有了两分血色,裹着浴巾回到房间,换上留在这里的衣服。
如果说过去的人生教会了她什么,那就是想要的东西一定要自己争取。
没有人会帮助她,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
让她把墨云端拱手让给白沐沐,门都没有啊!
笑容叵测的眯起眼睛,楚慕语挺胸抬头的走到门边,准备给大厅里的混蛋们一个惊喜。
纤细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一扭——
房门纹丝不动。
楚慕语:“???”
再次用力扭了扭,她恍然间想到了什么,唇角不由得抽了抽。
在她小的时候,这房间还兼具着禁闭室的功能,而她被关在里面的原因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有些时候是因为她调皮闯祸。
有些时候是因为墨家待客,不希望她这个外人在场,哪怕当时的她仅仅是个孩子。
说起来,和今晚的局面还真是格外的相似。
总而言之,门锁是特意设计的,只可以从外面上锁,却不能从里面打开,连锁眼都没有。
郁闷的放弃了从房门离开,楚慕语环顾四周,目光定格在紧闭着的窗户上。
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晚风吹的她咳个不停,鬼鬼祟祟的探头观察。
别墅下面停着几辆车子,不知道墨云端回来了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