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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墨家,楚慕语驱车赶回战家公馆。
把车子停在路边,她推开车门,扶着昏昏沉沉的额头,踉踉跄跄的走进公馆。
昨晚,她辗转反侧的熬了一夜,完全忘记自己是个病人。
结果,身上的热度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也是她落荒而逃的原因之一,既然她拒绝了墨云端,就不该再受墨家的关照了。
凌晨五点,公馆上下都是静悄悄的。
她悄无声息的来到二楼,梦游似的推开熟悉的房门,放松的栽倒在她和战擎渊的大床上,扯开被子把自己裹得跟蚕宝宝似的。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她喃喃的嘀咕了一句战爷,在人为制造的黑暗中迷迷糊糊的秒睡过去。
在她身边,战擎渊睁开眼睛,望着她的眼神危险莫测。
为了配合她拙劣的戏码,他故意装出没有清醒的样子,吩咐奥古斯丁守口如瓶,没想到俏媚眼抛给瞎子看,全都白费心思了。
这女人是不是认为他命数已尽,所以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她拿了他的血样,失踪了整整一夜……
撑着手臂起身,战擎渊不打算给这个混蛋女人第二次机会,探手准备把她拎出来严刑拷问:“楚楚……”
扯开一点点被角,他微凉的指尖碰到她灼热的肌肤,顿时皱起眉头。
她偷了他的血,跑出去一夜不见人影,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套,做的混蛋事桩桩件件都和背叛无异,他没把她扔进北海已经手下留情,现在还要关心她的死活?
战擎渊神色不善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拿起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黑着一张俊脸吩咐:“奥古斯丁,找医生过来。”
放下话筒,他看着楚慕语天真无邪的睡颜,嫌弃的掖了掖她的被角,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收回手,战擎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眼中的神色更加暴躁了些许。
猜想自己是睡得太久快要发疯,他起身来到浴室,又在关门前不自觉的留了一道缝隙,免得那个混蛋女人再生事端。
一个小时之后,医生匆匆赶来。
奥古斯丁把人带进来的时候,楚慕语仍然睡得很沉。
“战爷。”医生毕恭毕敬的问好,一双眼睛很拘谨的盯着自己的脚尖,更不可能去看战家大佬床上的女人,“请问,病人是……”
战擎渊抬手指了指,言简意赅的道:“她在发烧。”
医生微微一怔。
作为黑市医生,他的出诊费价格不菲,还是第一次有人请他看这种无关紧要的小病。
不过给钱的是大爷,他乐得轻松,谨言慎行的走到床边,目光看到病人的瞬间停住。
旁边,战擎渊狭长的眼眸眯了眯。
他不舍得把楚慕语丢进北海,丢一两个医生进去却根本不需要犹豫。
烟灰色的眼眸闪过暴戾的阴霾,他瞥了眼身边的奥古斯丁,后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表示会给不识趣的医生一点教训。
“啊……”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医生惊恐万状的解释:“战爷,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惊讶见到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我们是同事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