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擅长拍照，希望不会让您失望。”

杰米尔说着，从黑色的制服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偷拍设备，熟练地连接车上的平板电脑，调出他刚刚拍摄的照片。

最开始的几张是小公爵和薇薇安相对而坐，紧接着是薇薇安亲自解开领口的纽扣，最后是小公爵握住公主殿下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视她的眼睛。

从这个角度来看，照片中的两个人究竟在做些什么很值得商榷，不排除接吻的可能性。

“干得漂亮，就决定是这几张了！”楚慕语阴谋得逞，险些暴露了原本的嗓音，清了清嗓子恢复淡定：“待会儿给所有的杂志投稿，拿回来的奖金咱们五五分账。”

仗着战擎渊是皇帝赐婚的未婚夫，薇薇安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好一阵子，她当然要想办法搞点精神损失费，好好弥补她受伤的心灵。

“如您所愿。”杰米尔小心地收起储存卡，蔚蓝的眼中满是笑意，“这回，皇室算是颜面扫地，薇薇安肯定会怨恨您的，至于战先生……”

尴尬的闭上嘴巴，杰米尔不安的摩挲着手中的储存卡。

这些计划是小公爵来此之前就想好了的，他的偷拍设备是国际上最先进的那种，完美捕捉到薇薇安脖颈上鲜明的吻痕，想装看不到都是不可能的。

楚慕语猜到他沉默的原因，心情随之变得复杂：“你认为，薇薇安说的是真的吗？”

杰米尔为难的拨弄着眼前垂落的金发，支支吾吾的说：“您知道，我经受过特殊训练，原本是处理谍报工作，兼职讯问间谍……”

楚慕语挑了挑眉头，“谁问这个了？”

“我个人认为。”杰米尔紧张的瞄了她一眼，谨慎的选择措辞：“薇薇安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既然专业人士都这样说……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楚慕语刚刚扳回一城，明早就能让薇薇安尝到有生以来最深刻的教训，却莫名觉得自己输了。

心塞的闭上眼睛，她过往二十几年的人生中，大半时间都用来单恋。

两情相悦的对象只有战家大佬，恋爱经验只有可怜巴巴的一次，害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处理类似的事情。

仔细想想，她很难接受和战家大佬分开的结局，但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占有他的全部，从来都容不得他人分享。

“杰米尔。”

“您说。”

楚慕语睁开眼睛，纠结的眨了眨眼睛，“呃，接下来不是上下级之间的对话，我想问你私人的问题。”

杰米尔怔了怔，不大自在的点了点头。

“你有没有和女人交往过的经历？”

“三个。”

“都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我是说，假如你们在热恋期，但其中一方和别人有了肉体上的关系？”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状况，我有一段恋爱是因此结束的。”

所以……

虽然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各种约一约的软件数不胜数，陌生的男女一夜激情都是很常见的。

但是。

既然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介意呢？

不能容忍自己头上长出绿油油的草原，楚慕语抬手拍了拍快要挣脱发蜡束缚的呆毛，琢磨着找机会和战家大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