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开玩笑了!凭什么?凭什么这种事情非得逼着要我接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颤栗着仰起头,强逼自己忽略掉内心的惶恐不安。“我只知道,什么都能与人共享,唯有牙刷和丈夫不能……”
冯异的目光深邃中带着一种怜惜,但是即使如此又如何?他仅仅只是以他的认知来度量我的痛楚,这是完全不够的!牙刷和丈夫,是不能跟其他人分享共用的!
身处这个时代,已经让我从此没了牙刷的享有权,难怪连我最后唯一的那点奢有也要剥夺吗?
“你这是在逼文叔去死!”他一字一顿的说。
随着他两片嘴唇的缓慢开合,我的心仿佛正被他拿刀一刀刀的捅着,鲜血淋漓。
“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文叔若无此担当,枉为英雄!则离失人心不远矣,等到身边再无一人忠心相随,在刘子舆传檄天下,十万户取文叔首级的追剿下,他就算想卸甲回蔡阳归田都无此机会――他如何还能活着踏出河内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