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5(2 / 2)

仍是摇头,我最终张了张嘴,用干涩的嗓音问道:“什么时辰了?”

“戌时初。”

我茫然的看向窗外:“陛下呢?”

“陛……陛下退朝后便去了长秋宫,今晚仍是留宿椒房。”

“喔。”木钝的应了声,我低头呆呆的瞪着面前的素绢,目光聚焦,似乎要把它烧出一个洞来。

陈敏不再说话,似乎她也拿不定主意要问些什么。

我哼了声,左手从案角锵的抽出短剑,在她的噫呼声中割伤右手食指,血珠子汩汩的冒了出来,我抬手在素绢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忍”字。

无论是篆体还是简体,“忍”都是插在心上的一把利刃!

古今无有不同!

陈敏惊慌却并不无措,她手脚麻利的替我处理伤口。我用左手抓了那块绢帕,面无表情的掷到她怀里:“烧掉!”

陈敏接住了,满脸诧异:“贵人?”

我越过她,径直往殿外走,守在门口的宫女们赶紧掌灯替我带路。晚风呼啦啦的刮着,隔不多远,长秋宫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在我眼中成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