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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探着又掰了这棵树的树枝,那树在被折了树枝之后,赶紧整个树杈都收回去了,宝贝似的将那断口护在了弯弯绕绕的树藤枝杈里。

摇了摇头,正要爬下去,她面前倏地伸过来好几个枝杈!

她沿着枝杈细看了一下,发现,凡是爬进了墙头又够得到的树都把树枝伸了过来。

她非常无语地挨个儿掰了一截,众树枝们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枝杈。

爬下课桌,她见其他伸得过墙头却够不着的树枝们,都一副蠢蠢欲动的姿态,赶紧闷头进了一道石门,眼不见为净。

这些树怕不是都成精了呀?怎么还附带自虐倾向呢?

她边想着边走着,没有明确的目的,满心都是潘多拉的魔盒和那些招摇的树枝。

故事里的潘多拉打开了魔盒,释放出了灾难和疾病。故事外的潘多拉弹奏的每一个音符像命运的手掌,扼住了她的心脏,每一下都像是要捏碎她的心脏,掐断她的生命。

那一种强烈的求生无门的感觉她犹自后怕着,但愿她与那双未知的手,不会像猫耍老鼠那样,看着她挣扎在一线希望与痛苦绝望之间,最后再玩腻了,便一把掐断她命运的咽喉。

虽然这种可能性或许不大,但是她心中却有一股强烈的感觉。或许是自己想多了,怕就怕自己想的并没有多。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等到眼前出现一道出口才发现,自己原来不知不觉中,习惯性地走到正殿来了。

不过这一两日,正殿里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远远地看过去,就连那道内室门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走到内室门前,她推开虚掩着的石门,走进去之后,那山风又吹了起来。比之前凛冽一点,比之前稍冷一点。

看着空荡荡的内室,除了那张安静躺着的课桌,只剩下这满室的风声了。

这风到底从哪里刮过来的?

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将整个内室打量了个遍,并没有发现哪里有留下窗户或者通风口的。唯一与外界有联系的,只有这一道门,但是这道门外,确实平静无风的正殿。

这里没有任何火把或者窗户,但却什么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像是没有昼夜一般,这屋里不亮,也不暗。

或许唯一能看得见摸得着,还能引起她注意的,就是那张正对着门的课桌了。

无他。或许别人看来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但是对她来说,这是最大的不寻常之处。东方人后世使用的课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这个时空未知的古老西方国度,这在她看来,就是个无比巨大的bug。

走到课桌前,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一边缓缓就坐,一边紧紧地盯着课桌的变化。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了。

没有异样?

她百思不得其解,照前面两起来看,这课桌不出点幺蛾子都对不起这扎眼的设定啊?套路不对啊?

她后仰着身体看这课桌。课桌的抽屉前挡了块板子,上方还上了锁!这是张比外面院子里的两张要完整的课桌。她见过学校里老旧的课桌,有爱护课桌的学姐学长的课桌就带有这样上下翻盖的抽屉合页。合页周围的缝隙比较大,只是单纯的用于保护放在桌膛里的书不会丢失。

她趴近了那合页的缝隙边,想看看里面藏着什么,呼啸的山风却呼吼着挤出来,吹迷了她的眼!

原来是这里!

小小的一个书桌抽屉里,竟吹了这满室的山风!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