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对在下如此关心,皇甫夜感激不尽。我知道陈雪音对我肯定有好多误会,我也有许多问题想问清楚,如果一直是这样见不了面,说不清楚,误会会越来越深的。不管怎么样,我都觉得应该找到他们,问问清楚。”皇甫夜依然这么想。
曹生明却急了,看看曹若燕,又看着皇甫夜,问道:“这么说,不管陈雪音说什么,你都会相信?”
皇甫夜看他问的急切,心生疑惑:“曹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陈雪音还会欺骗我不成?”
曹若燕听到父亲问出这样的话,也知道他是一时情急,怕皇甫夜从陈雪音那里听到事情的真相,打击报复或者出尔反尔,自己也有些担心,转念一想,或者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再次挑拨陈雪音和皇甫夜的关系。想了想,便说道:“皇甫公子不要误会,家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比较奇怪,想问个清楚,也是为公子的安全着想。是吧,父亲?”说完,看着曹生明,使了个眼色。
曹若燕的话刚好为自己解了围,曹生明赶紧附和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皇甫公子,不管你相不相信,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父亲到底是被谁所杀,我现在还弄不清楚,虽然你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陈穆文所为,但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照目前的情况看,他们的嫌疑依然是最大,特别是那个留在陈雪音身边的李丰。”
“李丰?”皇甫夜非常奇怪,“他不是已经死了么,难道是他杀的我爹?”
“皇甫公子,你还别不相信,真有这种可能。”曹生明非常肯定地说道,“反正现在李丰也已经死了,有些事情你也可以知道了。我派人查过这个李丰的底细,发现一个重要秘密。这个人以前是一个响马,背景非常复杂。陈雪音的爷爷收留他以后,他就成了陈府的管家,一直到现在。据说他是在一个冬天晕倒在陈府门口才被收留的。本来这些也没什么,可怪就怪在那个道士出现以后,他们俩就在一起了,陈穆文死的时候,据说也只有那个道士在场,后来我派人暗中观察过他们的武功,发现他们应该是同出一派。”
“你是说他们俩是一伙的,是他害死了陈穆文和我爹?”皇甫夜震惊道。
“现在也不敢肯定,只不过是老夫的猜测。不过虽然是猜测,我还是担心你的安全,这一去,真的说不清楚。”曹生明叹息道,他也是故意这样说的,一来看看皇甫夜对李丰有多少了解;二来,也是希望他不要相信那个道士。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第一个目的他是达到了,皇甫夜并不熟悉李丰,而且看来也相信了他的话;至于第二点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皇甫夜低头想了一会,说道:“不会吧,我听家父说,李丰对陈家一直忠心耿耿,不会做出这种有违天良的事情吧?”
“皇甫公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李丰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说的话你也可以不相信。但是那个道士的确是个可疑的人,不得不防啊。”曹生明故意提醒道,“有些事情我本来不想和你说,但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说了。陈穆文的那个墓我派人挖开过,是个空坟。”
“空坟?”皇甫夜无比吃惊。
曹生明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其实刚开始看到这个墓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太简单了,以陈雪音这样的孝心是不会这么草率的,犹豫了再三,我就让人打开了,这件事没有告诉你,是怕你不高兴,毕竟陈穆文是你的岳父。”
“曹大人是为了办案,我可以理解。”
曹生明看皇甫夜没有责怪之意,于是继续说下去:“这事情关系重大,我不敢轻易做主,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欧阳元。欧阳大人立刻派人去了陈穆文的家,到了那里才知道,陈穆文不是一个人回去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就是那个道士。可回来以后,只有那个道士一个人。李丰知道以后,不但没有仔细调查,还和那个人一起试图对鲁大人下手。那件事情,公子也是知道的吧。”
“这样看来,真的是那个道士杀死了陈穆文,又和李丰联合起来,想要对我和鲁大人下手?”皇甫夜顺着这个思路往下一想,越来越不安,“那陈雪音现在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啊?”
曹生明想了想,才说道:“陈小姐跟着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在一起肯定是有危险的,不过现在看来那个人还没有动手,我觉得他好像还在等待什么,极有可能就是等你的出现。所以我这么一分析,越来越担心你的安全。”